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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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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順利結束,還得了個二等獎。演出結束後,夏博笑得合不攏嘴,大手一揮,損失的旗袍錢我賠了。

孟冬青說:“行了吧,你請我們吃一頓得了。”

“請,都請,今天咱們去海盛大吃一頓。”夏博收獲了導演兼演繹生涯的小小成功,不禁有些自喜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他一向是個活潑合群的人。

夏晗晗很少有集體活動的體驗,因為身體原因被迫離群索居,如今既然演出成功,又沒有其他事情幹擾,自然是要去的。

夏博看夏晗晗也去,便長了幾分底氣,對沈夜白說道:“那個,沈夜白,這次可要好好感謝你。”

沈夜白搖搖頭,夏博以為完了,剛要出言安慰一直不說話的文玲珊,就聽到沈夜白說:“應該的。”

夏博一時不知道怎麽回好,他還沒有和這種傳說中的大佬來回對話的經驗,看向夏晗晗。夏晗晗正看著沈夜白,對他一笑,似是獎勵。

得了夏晗晗笑的沈夜白,周身都散發著一種柔和的氣質,好像清冷月光鍍上了一層暖暈。

文玲珊從發現旗袍破了之後,就一直郁郁寡歡。夏博此時心情好,也來不及追究旗袍究竟是誰劃壞的,況且他心裏也知道,文玲珊雖善於嫉妒,但大事上不糊塗。

他略帶歉意的對文玲珊說:“文大小姐,剛才是小生不好,小生這廂給你賠不是了。請問大小姐可否賞光,和我們一同吃個飯,慶祝一下?”

文玲珊對男人的道歉無不接受,心裏還有不平,但人家都這麽說了,而且她在臺上演得不錯,想必也大出風頭,心情正好,便順勢而下,矜持地說:“好吧。”

此時校園藝術節還沒結束,夏博因為被擺了一道,無人肯和他串演出時間,他也不肯給那些學生會的面子,留下等結束出苦力收拾後臺,帶著夏晗晗他們大搖大擺地走了。

孟冬青沒真讓夏博去海盛請客,海盛是高檔飯店,有錢也犯不著往那兒送。再說他們還是學生,錢都是父母給的,花可以,但揮霍大可不必。他們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火鍋店。

這家火鍋店就在上次沈夜白給夏晗晗買奶茶的店鋪旁邊,進去後環境整潔幹凈。

他們要了個二樓包間,五人圍著圓桌團團坐下,夏博都不用菜單,一下子報出了一串菜肉名稱。

孟冬青打趣他:“你說相聲呢?”

服務員小姐姐笑,夏博問:“都吃辣吧?”

他和孟冬青還有文玲珊一起吃過飯,知道她們吃辣。這話是問夏晗晗和沈夜白的。

夏晗晗平時忌口頗多,江艷紅幾乎不讓她在外面吃飯。但越吃不得,便越想吃。夏晗晗擬定好這次是要大開吃戒的,剛要說話,便聽沈夜白說:“要鴛鴦鍋吧。”

沈大佬發話,自是無人反對。

火鍋很快上來,要的菜和飲料都拿上來,幾人先是大吃一頓——早上起得實在太早,現在也餓了。

夏晗晗註意到沈夜白是吃辣的,那麽他要鴛鴦鍋難道是因為自己?

他怎麽知道自己不能吃辣呢?

是了,他見過萍姐給我送的食物。夏晗晗想。

第二鍋菜下進去之後,夏博舉杯,以冰紅茶代酒,和大家共慶成功。

隨即,便不可避免地提到演出前的事故。

夏晗晗說:“我覺得可以查下洗衣店旁邊的監控。”

夏博一拍胸脯:“包在我身上,我不會讓咱們白受委屈。”

幾人吃飽下樓,話題已經轉到了去哪玩的話題上。

樓梯窄,夏博和孟冬青走前面,文玲珊中間,沈夜白和夏晗晗斷後,沈夜白說他沒計劃。

夏晗晗笑:“正好,我也沒有。也許我可以約你?”

沈夜白點頭,要過夏晗晗手機,給她手機裏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。

這於夏晗晗和沈夜白兩人來說已是平常,聽到夏博他們耳朵裏,完全顛覆了沈夜白的形象,說好的高冷呢!還主動給人家電話號碼!

夏博和孟冬青剛交換了眼神要說話,迎面撞見兩個男生上樓,他們穿著校服,此時正是高三午休的時間,想必是高三的學生。

夏博和孟冬青側身讓開,文玲珊可能和他們認識,打了個招呼,路過夏晗晗的時候,兩人卻齊齊站住了。

此時沈夜白低頭輸號碼,完全沒註意到身邊兩人。

那兩人定定看了夏晗晗好幾眼,夏晗晗也看他們,有點迷糊,他們認識自己?

誰知,兩人中的一個忽然敬了個禮,嬉皮笑臉的說:“大嫂好呀。”

此言一出,夏博他們都定住了。

夏晗晗反應過來,這二人大約從前吃過陸林風的虧,現在陸林風轉學走了,見到她,自然是要找不痛快的。

她倒沒什麽,笑道:“原來是你們,我還以為誰呢。你們大哥被陸林風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,你們大嫂只知道哭。怎麽,今天認我當大嫂?你們真大嫂又要哭了。”

二人還未回話,沈夜白將手機還給夏晗晗:“成了。”

說著,拉起夏晗晗就走,眼神都沒給過那兩人。

叫“大嫂”那人被夏晗晗奚落了一頓,沒註意到夏晗晗旁邊的人。他的同伴卻是註意到了,扯了扯他的衣服說:“你看那人,不是沈夜白?”

十一假期對於夏晗晗來說,和普通周末沒什麽不同。江艷紅只是忙,她又收購了一家超市,將“艷紅超市”的範圍擴展到了郊區,還有繼續深入鄉村的意思。夏國華終日在書房裏搞研究。

江淮也忙,十一當天他放了一天假,對於地獄般的高三生,簡直是如獲大赦。

他和同學約好去學校打籃球——平時只能在教室裏透過窗戶看高一高二那些學生打,他們都眼饞死了。

江淮樓上樓下找他的籃球,找到了,又要換衣服,真個把自己當成了運動健將。

夏晗晗和他臥室挨著,見狀打開臥室門,伸出腦袋問:“江淮,你搞什麽?”

“不用你管。”江淮去晾衣方把萍姐新洗的球衣找出來,回屋換上。

許是覺得這樣說話有點過分,江淮換好藍色秋衣,一手拿籃球,又敲響了夏晗晗的房間門。

夏晗晗開門,江淮見她已然穿戴整齊,不再是剛剛那套家居服,大為震驚:“你要出門?”

“對啊,難道你不是來邀請我一同打球去的嗎?”

江淮確實是這個打算,他自己出去逍遙了,夏晗晗卻要在這房間裏鎖著,他於心不忍。

不過想法被揭穿,江淮的別扭勁兒又上來了:“誰要邀請你!”

“那我邀請你好不好?”夏晗晗從善如流。

“這還差不多。——你怎麽不穿裙子?”江淮見夏晗晗少見地穿了短袖短褲,牛仔短褲很短,倒不像她平時風格。

“出去玩嘛,裙子不方便。”

江淮想,你也就在旁邊看看,難道還真能打球不成?

不過他沒說出來,而是轉身:“那走吧。”

他們和夏國華打聲招呼便很順利地離家。夏國華對兩個孩子一直是“散養”政策,江艷紅對江淮是嚴母,對夏晗晗又非常慈祥。所以夏晗晗從小到大幾乎是沒怎麽被管過的。

只有江淮會管她。

江淮騎車載夏晗晗到了學校,剛一走到林蔭道,小廣場那幾個男生就對江淮喊:“這兒!淮子你還帶小姐姐來了!”

夏晗晗和江淮走過去。

她和江淮一起上過高一,論理江淮的同學她應該認識。可江淮在高二那年義無反顧地轉了理科班,面對江淮這幾個同學,她倒是都不認識了。

“就等你了,我還說你怎麽還不來。原來是找漂亮小姐姐去了。”

足有十幾個人,男生女生都有。人一多,夏晗晗便有些臉盲,求助似的看著江淮。

江淮對那幾個人道:“起什麽哄。”

帶著夏晗晗走到籃球場旁邊,隨便拿了件擺在地上的校服疊好,又放到地下,說:“你就坐這看,不用理他們,一個個跟沒見過女生似的。渴了那邊有水,”他向球架旁一指,“別喝冰鎮的,餓了叫我。”

夏晗晗連連點頭。

江淮跑去和那幾個男生說了一會兒話,幾個人到籃球場開始打球了。

夏晗晗不常看體育活動,對籃球運動也談不上多大興趣。但只要能出來,她就很開心,至於看什麽,也無所謂。

她對面,隔著籃球場,還站了三四個女生,偶爾給場上男生加加油。

過了一會兒,太陽開始曬了起來。夏晗晗早就塗好防曬,還準備了一頂大大的遮陽帽,她從腿上拿起遮陽帽,要戴到頭上,一個沒拿住,風一吹,遮陽帽往林蔭道方向飛走了。

夏晗晗趕緊起身去追,帽子沒落到地上,它飛到一個人身上,那人張手,抓住了帽子。

“謝謝……沈夜白?”夏晗晗剛要說謝,便發現了那人的長相。

目若寒潭,劍眉星目。不是沈夜白還是哪個?

夏晗晗一陣驚喜,問道:“竟然是你,你怎麽來學校了?”

沈夜白伸手,把粉色遮陽帽塞到夏晗晗懷裏,繞過她,走了。

夏晗晗抱著帽子呆楞半晌,想,我怎麽惹他了,他忽然不理我?轉喜為傷,一陣失落。

他剛才那表情,竟和初見時有些相似,凜冽若霜。

本以為經過這一個月,他們已經算是朋友,甚至夏晗晗單方面地以為,他們已經算是不錯的朋友。沈夜白終於有點“活氣”。

現在看來,倒可能是她一廂情願了。

是了,剛剛沈夜白不是一個人,他旁邊還有一個男生,好像還是同學,是誰來著?夏晗晗終於想起來,是他們班不是考第一就是考第二的學霸。

原來,他有了新的朋友。

可有了新朋友,就要不理舊朋友嗎?夏晗晗沒交過幾個朋友,她覺得陸林風不會這樣,江淮也不會。

夏晗晗在失落與傷心中,度過十一假期的第一天。

第二天,夏晗晗振作精神,將各科老師留的作業制定計劃,在五天之內完成。這些作業說多也不多,用力寫一天也可做完。但沒必要。夏晗晗從不強迫自己,她會選一個最舒適的方式,完成任務。

在假期第七天的時候,夏晗晗已經全部寫完作業。以前每天寫作業、看閑書,倒不覺得什麽,今天驟然閑下來,便又想起了沈夜白。

她原本計劃假期叫他一起玩。

拿出手機,通訊錄裏沈夜白幾個字,還是他那天親自打下的。

不理她,卻給他留下電話號碼,到底是什麽意思呢?

夏晗晗很少讓自己思考這麽亂的問題,她有時候喜歡以簡制繁,並非她多有智慧,而是身體條件所限。

她拿出手機,撥通了沈夜白的電話。

響鈴許久,久到夏晗晗都要掛斷,那邊才接起來,是一個陌生的聲音:“你好,請問你是……”

“我是夏晗晗,這不是沈夜白的手機?”

“是、是沈……沈夜白的。他生病了。”

他生病了!夏晗晗心裏一驚:“嚴重嗎?可以接電話嗎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寫沈夜白生病,我自己也病了ORZ

沈夜白為什麽不理夏晗晗,後面會交代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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